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匠心独运 超然物外——李刚艺术成就概论

李刚先生是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的山水艺术家。

他曾被中央电视台“东方之子”栏目表彰为“中国杰出艺术家”;

他曾被辽宁省委省政府授予“辽宁省优秀专家”称号……。

他被马文启誉为“当代中国的希施金”;

他被邵大箴誉为“有远大抱负和卓越建树的艺术家”;

他被廖静文誉为“以前无古人的技法创新和独树一帜的风格之美,为我国山水画创作开拓了一条新路”;

他被李松誉为:“在艺术上是一位披荆斩棘的开拓者,他创作的洪荒莽原山水画体现了东北山河的原始生态之美,是为关东画派的一面旗帜”……。

他被众多机构授予各种荣誉,他也被众多著名评论家给予高度赞誉,他也在国内外多次举办展览展示活动,好评如潮,出圈爆款。 

李刚,1943年2月出生于辽宁省朝阳市,1983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系,师承“关东画派”奠基人王盛烈、孙恩同等名家。早年,在名师耳提面命的指导下,李刚深入研究过中国传统笔墨,也系统训练过光影、色彩、造型等新时代艺术表现手法,打下了坚实的基础,也开拓了放眼世界的艺术视野。

任何一位取得辉煌成就的艺术家都是外因辉映着内因所实现的升华,绝非仅仅依靠“名师指路”就能成功的。如果说艺术启蒙阶段、鲁美学习阶段、得遇人生导师阶段让李刚通过外因发现了自己,那么,骨子里热爱绘画、潜意识里充满对古今中外艺术的渴慕则是通过内因完成了自我蜕变,并由此立足于“关东画派”而成为“传得开、留得下”的大艺术家。因为骨子里热爱绘画就会不知疲倦,即便苦心孤诣,也矢志不渝,因为潜意识里充满对古今中外艺术的渴慕,也就会纵横古今而思逸神超,放眼世界而养浩然之气。

几十年以来,山水画就是李刚“卧游畅神”的道场、是“精神往来于天地之间”的栖所,在那里,他如宗炳一样置身山水之间,“含道暎物”,“澄怀味象”,他如荆浩一样身居太行,画山,与山争神,画树,与树争魂,当然,他也不会忘记与列维坦、希施金、加米涅夫等俄罗斯风景画家比拳量力。

诚如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孙美兰所说:“李刚山水画显然得益于李可染山水范式的启发,又有他自己无可替代的创造”。是的,笔者认同孙教授的观点,想当年,李可染“行万里路”以“逆光”表现自然风光,成就一代名家。李刚亦如李可染一样走遍千山万水,他跋涉过峰峦嶙峋的深山、深入过遮天蔽日的老林、穿越过狐兔纵横的荒野,也经历过荒无人烟的池沼地、烈日炎炎的沙漠区……,师造化、得心源,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,也“笼天地于形内,挫万物于笔端”。然而,不同的是,上一代的李可染受时代的影响,多以笔墨为上,并受限于造型、色彩、光影等现代表现手法,以至于希望表现“真实”、希望表现“身临其境”,笔下却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即便借助“逆光”表现丽江、井冈山、黄山,也无法达成所愿,只能以一套笔墨画遍大江南北,更没有多变的色彩,尽管也有以红为主题的《万山红遍》、以绿为主题的《千岩竞秀》,那也是单一的红、单一的绿,并没有发挥多彩、多色、多光影的艺术效果,同时,李刚运用娴熟的控笔、控色的能力彰显多色、多彩的表现力,使亭台楼阁、茂林古柏、山石肌理、水波云烟等具象之物在精准的造型中,时时、处处都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质感,由此实现“山随步步移,景随面面观”的真实视觉。虽然,李刚如同李可染一样都以自然山水为蓝本,显然,李刚的表现手法更加多样了、表现能力也更加全面了。当面对自然,真山真水入画时,李刚画山是山、画水是水,却比真山真水还美。可以说,李刚实现了真实、妙造了真实,也由此实现李可染终其一生“想而不能达,画而不能尽”的愿望。

更可贵的是,尽管李刚画得很真实,可是,李刚也并不仅仅留恋于此,他也常常面对自然致力于情景合一的酝酿,在“艺术表现”与“真实存在”之间,捕捉符合自己心境的表现元素,并通过高超的技巧在“致广大”与“尽精微”之间达到一种平衡,从而在实现精微的写实、逼真的效果之时,并不缺乏水墨独有的生动性,更不缺乏随类赋彩的神韵。比如,他喜欢在造型、色彩、笔墨、光影等表现语言之中坚守一份一丝不苟的精心,在那份精心的守护中,他以“写实”与“写意”相结合、“精工”与“率性”相辉映,挥洒笔墨,大胆用色,让真山、真水、真视觉在笔墨、色彩的变化之中,显得美轮美奂,妙韵横生,又充满诗情画意,既体现出精妙入微的写实功力,又彰显了“功期造化,对景造意”的自如。

 

纵览李刚的山水,可以看到,他能画出北方的雄强浑厚,也能画出南方的温润蕴籍;他能画出皴、擦、点、染的水墨交融,也能画出色块、笔触、构成、光影、透视所演绎的肌理效果;具象,他可以画哪里像哪里,意象,他可以荒荒油云,寥寥长风……。从李刚的作品之中,可以看到他的创作能量,那是血脉偾张的激情、是充盈气势的力量,也可以看到扎实的表现技巧,以形写神,则神形兼备,以形媚道,则天人合一。

细究其理,可以发现,李刚山水画喜欢采取全景式构图,舒朗壮美的高远空间,视野开阔,境界幽胜,远观,雄伟的山脉、盈盈的河水、苍翠的树木、缥缈的云烟……,给人一种大山、大水、大世界奇观;近睹,一山一石、一舟一桥、一草一木……,精准的造型将各个自然景观呈现在画面之中,疏密有致,各具特征,而笔墨、色彩、造型等一切表现手法也都在物随景移的变换之间显得和谐而疏朗,那环绕之河水、那参天之松柏、那深岩之巨壑……,远观不离座外,近视又有千里之远。远与近之间,一洼水都可以表现出无尽之妙,一处角落也都能呈现出通幽之境。层次、空间、虚实、动静,面对画面仿佛可以听到了水声、风声,又似若感受到天籁、地籁之美。

李刚善于驾驭大画,他画的《塞纳河上》《巴黎圣母院》《阿里山神木》《包罗万象》《大漠英雄树》《傣家闺秀》《森林王国》《生生不息》……,无不从传统笔墨之中走来,却没有落入某家某派的窠臼,而是带着传统的规范,又总是以现代人的眼光观察自然,感受自然,从中提炼出画中的境界、意中的神韵,彰显着“我画我心”的艺术个性,又以“览物所得”升华了境界。当然,李刚也画很多整纸品堂,那也是搜妙创真,造化于心,与自然争神的逸品,如《蟾宫折桂占鳌头》《羌寨红颜》《苏轼诗意图》《赏秋》《枫丹白露》《春江月夜》等等作品,无不是“千里云壑得其韵,万里江山尽其妙”的佳作。

透过李刚的山水,可以看到“真实不失韵味,雄浑而又苍茫”是李刚作品的主要特征。

李刚山水的真实体现于对具象的刻画,而雄浑、苍茫则体现于具象与意象的交融。几乎每一幅作品,李刚都注重意象与具象的互生关系。在处理意象时,李刚讲究虚与实的结合,强调远与近的呼应,更着力于层次与空间的过渡,从而使意象动与静、藏与露,乍合乍离,或聚或散;在处理具象时,他通过扎实的造型功力把色彩、光影、透视等新时代艺术表现语言充分运用于具体物象之中,使眼中的山石、草木、溪流在其娴熟的笔墨技法中,凸显出洗练的姿貌,以至于写一山是一山,绘一景是一景,不套用程式,不千篇一律,很鲜活,很自然。具象在意象的辉映中,淡浓自然,变幻交替,既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视觉体验,又给人一种妙不可言的意境。画里虽是千山万水,画外则是超然物外的老庄、孔孟,亦有欲说还休的内心独白。

《松原沃土》《斜阳挂树报黄昏》《致敬枫丹白露》《古镇繁花》《魂牵霓裳羽衣曲》《万顷湖天一镜开》等等鸿篇巨制,不管是远观,还是细品,都给观众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。李刚善于通过千变万化的笔法去构筑峰峦叠嶂的高原空间,以及叠嶂山石、华滋草木、浩渺江河的近景,同时,借助皴擦的过渡关系、借助色彩、色墨的交融去表现画面,通过黑与白的挤压,色与墨的辉映,以及色与色、色与墨、水与墨调和出的多彩去渲染物态欣豫、神妙如动的超然之境,晓烟变幻,草木滴翠,绝涧岚清,幽谷空旷,峰峦竞秀,回峰断崖,无一不是势壮雄强、崇高静穆的大美,那大美若说有杜甫的《望月》、李白的《关山月》之意,却不能道其妙,若说有王之涣的《凉州词》、柳宗元的《江雪》之情,也不能言其真……,因为,笔墨、色彩之中,还有那诗词不能到达的哲学意蕴。

当然,以“真实不失韵味,雄浑而又苍茫”论述李刚的山水,还需要进行更深入、更为全面地讨论,在此笔者抛砖引玉,旨在引起更多关注。

 

然而,苍茫、雄辉一定源于传统绘画与现代审美之间的平衡,生发于人生感悟、处世哲学、艺术真谛的结晶,进而表现为“笔墨当随时代”的笔端风华,其呈现着深厚的文化修养、真力弥漫的精神、质地洁美的品格,也孕育着使命、责任、担当。在此不一一列举。

但是,必须强调的是,如今李刚足迹遍布了神州大地,眼界搜尽了古今经典,技法融通了中西神髓,他的山水也在“通会之际”进入了化境状态。他以“身临其境”为载体表现山水,有唐人的气韵、宋人的丘壑、元人的淡远、明清的纯熟、黄宾虹的华滋、李可染的“逆光”,但是,一切元素在李刚笔下并不是“唐朝青绿”“宋朝写意”的笔墨形式,也不是“元四家”“清四王”“清四僧”等等名家笔下的具体笔法,更不是黄宾虹、李可染等等近代名家程式化的笔墨语言,甚至一点影子都没有。但是,李刚的艺术表现却实实在在地传递着中国画特有的元素,那就是中国画、中国笔墨、中国精神。事实上,自从李刚确立以山水画为人生奋斗目标之时,他就沿着先贤的足迹,以放眼世界的艺术精神,吸收游离于中西艺术巅峰之作的艺术气息,集诸家技法之优长,保持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”的探索精神,把中国画“笔墨”这一独有的特质与西方“严谨”“科学”等语言凝结成自己的艺术符号,形成自家的山水样式。显然,这样的山水样式带有一定的前瞻性,从中也彰显着一个真正的艺术家“立时代之潮头、发时代之先声”的自我觉醒,并以此为自己代言,也为时代代言。

(文/桑干)

文章来源:https://www.jicengzhizhi.com/2024/0909/12006.shtml